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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外务卿副岛种臣提出在琉球施行日本体制，明治政府大致基于该提议，后将琉球王尚泰从独立的王降格为受日本政府管制的一等官。

在转型国家，法官也是官。同时，我们的政治文化并没有突出法官的职业特性，只是作为政治主导下的技术性分工，而法院也未能充分享受宪法和组织法承诺的审判独立，因为正统的司法哲学要求法律效果与社会效果相一致，其实在逻辑上还隐藏着具有外部调控性特征的政治效果。

此次上海高法的司法丑闻暴露出中国法官的道德形象之不堪《南风窗》：韩国、台湾地区，以及东南亚一些国家和地区，都经历了政治制度的突变，这两个地方在政治转型之前是否已经奠定了法治成熟的基础？陈弘毅：台湾地区是一个比较好的例子。清朝末年提倡君主立宪，就是用宪法来限制皇帝。日本在当时有两种不同的力量在推动，一种是西方化，追求法治、人权、民主，另外一种就是极端的民族主义军国主义者。韩国也有这样的情况，韩国 80年代中后期民主化，之前法治的发展也有一定的水平和规模，也开始有违宪审查的制度。

法治已经成为不同文明传统所共同接纳的现代理念。比如说，战后出来竞选的政党，基本上是20世纪初已经很活跃的政党，在军国统治时期被压制。这意味着琉球依然两属——既作为藩属体系下的藩属，又落入国际法下日本的主权范围，并导致不同时空的二元规范体系发生接触。

【内容提要】 清季中日琉球交涉中，日方以国际法上的实效管辖原理混淆藩属体系上藩属和国际法体系上属国之间的本质差异，要求中方以琉球系藩属证明其符合属国标准。可见，《备忘录》试图以国际法产生主权的要件时效取得证明日本对琉球的主权。中国盖认其自为一国也……各国亦认其自为一国也。一般认为，现代国际法源自16世纪至17世纪——以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和约》（Peace of Westphalia）为标志——欧洲国家为取得排他性管辖权以解决政教权力冲突的实践。

23「寺島外務卿清國何公使ト對話記事」、150-152頁。日本将夷琉球，先谋阻贡，继议两属，终谋合并，日于朝鲜，英于缅甸，法于越南，皆用此手段。

因此，国际法与藩属法不是新法与旧法的关系。第二，琉球在外交实践中自认为中国的藩属。四、柔远字小还是保护责任？两次照会往来后，两方僵持不下，美国前总统格兰特（Ulysses S. Grant）介入调解。米庆余：《琉球历史研究》，天津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81—89页。

63「宍戶公使ヨリ井上外務卿宛」、『所属問題 第二巻』、B03041147700、306-307頁。71但日方的国际法话语自始有巨大的漏洞——国际法体系何以优先于藩属体系，即藩属体系历史上的法律关系何以不适用藩属体系而要用国际法体系。52可见，中方许多大臣试图以国际法保护琉球，但在理解上不尽一致。22「寺島外務卿清國何公使ト對話記事」、147-149頁。

实效管辖是无主地理论（terra nullius）的构成部分，即获取无主地的所有权或主权，须以实效占有并形成一定统治机制为前提。一世之久，公法暂且不认。

何如璋：我国赐予中山王之印章，即为实力也。日方反对琉球复立，主张中国将之纳入其主权范围，以履行国际法上的保护责任。

藩属关系不以实效管辖为要件，后者仅是国际法上行使主权的要件，寺岛宗则是以国际法否定藩属规范。但何如璋未识破这一点，反陷着手论，被迫证明中国对琉球存在国际法上的着手。顾廷龙、戴逸（编）：《李鸿章全集》第33册，第105—106页。16松田道之则强调日本对琉球的实际镇抚：依照世界公论，行管辖权之地才可被纳入版图。清廷存球祀的实际原因在于琉球的战略价值无足假兵威以示必争，仅保自主之国地位即可。因此，何如璋再次转回朝贡论据，以证明琉球的藩属地位。

70Wang Hui, Okinawa and Two Dramatic Changes to the Regional Order, translated by Zhang Yongle, in Wang Hui, The Politics of Imagining Asia, Theodore Huters (ed.),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11, pp. 229-230.71邵循正：《中法越南关系始末》，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48—49页。其第一原则规定，以发现或占有等形式确立主权必须依据其同时代的法律解释，而非适用争端产生或处理时生效的法律解释。

何如璋驳以海岛有时领主不明，美国政府对其红面国……亦治化未及。40「總理衙門ヨリ宍戶公使宛」、『所属問題 第一巻』、B03041146600、352-357頁。

34「寺島外務卿ヨリ清國公使宛」、『所属問題 第一巻』、B03041146400、169-170頁。

假使贵王大臣意中之人，以为贵国册立之地，是即两国合谋，互相帮助，设立一小琉球国也。37上述两点意见饱满有力，既回应了着手论，又表明废琉完全是不义之举。⑧随后，日方旨在彻底摧毁琉球两属局面，从而将琉球割离藩属体系。长此以往，领有者的权利趋于无瑕，他国无权争抗。

这意味着中国接受海洋法公约，就要让渡与之不兼容的先前规范。另一方面，由中国设官置防，又徒增后累。

然而，藩属体系下的藩属，虽在形式上与中国形成卑尊关系，但有实质上对内、对外自主之权——琉球可以同时作为中国的藩属和自主之国而存在。据称与日本争夺琉球所有权时，中国主张对琉球拥有主权，这一观点必然对日本尤为有利。

李鸿章指出：球本两属，有事共相保护，力量更厚。【关键词】 琉球,国际法,藩属体系,欧洲国际法体系,历史时间理论美国传教士丁韪良（W. A. P. Martin）组织汉译《万国公法》后，清季中国实现了国际法的文本受容（即文本接受）①，但并未快速步入程式受容和价值受容阶段，即彼时对国际法的认知未及机理，未能确切理解国际交往的程序和国际规范的价值，更常常与藩属体系发生理解上的错位。

日本废藩置县秘而不宣，并未获得清国认可。政教禁令，不得自主自为者，不可以自为一国也。12「明治ノ年号遵奉及藩制改革等ヲ令ス附松田内務大丞ノ説明書」、『琉球廃藩置県処分 第一巻』、A03022995500。按列强欲取中国藩属，其第一步，常先设法否认其与中国之历史上法律关系，如出一辙，竟成定例。

60「宍戶公使ヨリ井上外務卿宛」、『所属問題 第二巻』、B03041147400、77-78頁。此后，中方反复重申琉球为自主之国，日方则以时效取得将琉球纳入日本主权范围。

贵国管辖实不成立，（不可）空言贵国封王朝贡关系，不论收税之实力。他建议清国以对待蒙古诸部的方式，如册立酋长，设置总督，甚至适用内地制度。

34面对几无破绽，不再纠缠着手论的藩属论据，寺岛宗则色厉内荏，虚张声势，以遮掩其理论弱点。51赵春晨（编）：《丁日昌集》下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版，第1004—1005页。